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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徽颍上原县委书记张华琪 受贿不留死角

发布时间:2019-05-04  来源:搜狐  字体大小[ ]

  贪官都爱财,没什么大惊小怪的,但令人心寒的是,“不留死角的贪”这个耻辱的记录,却是张华琪在国家级扶贫开发工作重点颍上县创下的。

  地处淮河岸边、隋朝时即已设县的颍上县,知名度虽不算高,但提起两件事几乎是无人不晓。

  一是成语“管鲍之交”中的管仲、鲍叔牙这两个史书名角和颇富传奇色彩的“12岁为相”的秦上卿甘罗,都是颍上县人。

  二是淮河水灾频繁。抗洪时那一声“炸坝行洪”的巨响,往往最扣击人的心弦。淮河两岸分布着30多个特殊的地理构造叫“行洪区”。平日里百姓在其中安居乐业,一遇淮河干堤无法抵御的特大洪水时,为保中下游的城市和铁路、矿区,常会动用“弃卒保车”的手段,炸开行洪区堤坝,淹掉行洪区农民的家产。在几次特大淮灾中,记者多次亲眼目睹颍上县邱家湖、姜家湖行洪区的农民,亲手含泪点燃巨量炸药,主动引滚滚洪流淹掉辛苦耕耘的庄稼、血汗垒积的微薄的资产。

  记者曾被这些农民舍小家、保大局的牺牲精神感动得热血涌顶、夜不能寐!

  颍上,作为淮河灾难的代名词,深深刻在了不知多少听见那炸坝巨响的人内心深处。

  与苦难“结缘”如此之深的颍上县,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,却被一个个“前腐后继”的贪官们反复折腾,消耗了太多发展的“元气”。肖作新、张华琪、徐波三任县委书记在这个穷县留下了多少难以抹去的伤痕!尤其是王怀忠腐败群案中的重要角色张华琪,不仅贪婪无度,而且创下全县乡镇主要负责人百分之百向他行贿,腐败不留死角的“奇迹”。

  生于1956年10月的张华琪,身材魁梧,举手投足颇有些“气势”。1996年3月至2000年7月他先后任颍上县长、县委书记,2000年8月任阜阳市委秘书长。他贪婪的程度倒有些像他的身形那般“颇具气势”:对金钱、权势欲壑难填。

  这就是张华琪:一个国家级扶贫开发工作重点县的县委书记,四个春节收受下属送来的“过节费”居然超过百万元;一次调整干部收益100多万元;生病一次收到40多万元;他所主导的县委常委会被老百姓辛辣地讥嘲为“常为贿”。在张华琪主政颍上县三年多的时间里,他干的唯一一件不能不说并将在“贪官史”上留下一笔的“大事”,那就是卖官。

  张华琪走马上任颍上县“第一把交椅”之时,正逢闻名全国的另一贪官——安徽省原副省长王怀忠主政阜阳的时期。当时的阜阳,社会风气已完全被王怀忠、肖作新之流搅成一滩浊水:“不给钱不办事、给了钱乱办事”几乎成了人人心中有、唯独纸上无的办事规则。某些干部为了谋取一个较高的职务,不惜以重金开道,买官卖官成风。“阜阳没有共产党”甚至成了一句不再避讳的口头禅。

  面对如此恶劣的“小气候”,张华琪不是引以为戒,洁身自好,力争“虎口脱险,”而是像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一样,一朝权在手就把官来卖,变本加厉,疯狂敛财。

  在震惊全国的阜阳腐败群案中,张华琪创了几项记录:当时的颍上县共有31个乡镇,法院认定,向张华琪行贿过的乡镇主要领导达到100%;张华琪案件的卷宗摞起来竟有罕见的一米多高。张华琪的判决书长达53页,比他的“贪上司”王怀忠的还要多5页。在近年来阜阳市已经判刑的几十名贪官中,这个判决书的长度也创造了一个记录。

  1997年5月至6月,颍上县班子换届调整前,一位曾经担任县领导的老同志张某找到张华琪,请他帮忙让自己的儿子能够顺利进入副处级序列,张华琪当即表示会帮助“说说话”。只是张华琪的帮助“说话”是有代价的。不久,他即通过吴某转告张某要借一笔款子以备买房。随后张某从家里的树苗款中提出10万元送给张华琪。

  “说说话”让张华琪顺利“借得”10万元钱,而这笔钱,张华琪将它变成“有借无还”。尽管在庭审中,他一再表示自己已经还过了,但是,由于拿不出相关证据,法院将这笔钱定成了“索贿”。

  张华琪大概是没有“还钱”的习惯。另外,他没有想到,一笔5万元钱的“有来无还”,让他的罪名多了一项:“贪污”。

  1999年8月,颍上县某委主要负责人接到县委办公室电话:“北京有一个与该委有关的项目需要联系,由于此事关系重大,张华琪书记准备亲自出马,疏通关节。”接到电话后?这位主要负责人哪敢怠慢,立刻通知该委副主任蔡某到计财科借5万元,然后跟张华琪一同上北京联系项目。

  到北京后,蔡某与家里的这位主要负责人取得了联系。在征求意见后,蔡某来到张华琪的房间,将5万元悉数奉上。送钱时,蔡某对张华琪“恳切”地说:“张书记工作繁忙,还要抽出精力帮助我们联系项目,让我们很感动。跑项目需要活动经费,这5万元就交给您开支吧。”

  张华琪没有丝毫推辞,只是撂出了一句“回去结算”便“笑纳”了。然而,张华琪一直没有履行“回去结算”的口头承诺。大概在他心中,这种承诺只是一句丝毫不当真的应景之辞而已。据颍上县干部说,张华琪曾在一个场合毫无忌惮地说:“公款像滚滚长江水,从身边流过,能舀一瓢解渴,那也算能耐!”

  张华琪最叫人称奇之处,还是在卖官上的“创新”。有人总结张华祺的卖官之道:“让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位置上能待多久,明天又可能待在什么位置。”他通过不断调整干部,成功地营造了一种“人人自危、人人都挖空心思揣摩书记心理”的局面。他认为,只有让下属首先感到了人人不安,然后才能人人买账,进而人人“进贡”。

  张华琪的这一招果然厉害。无论是想升官的,还是想保官的,无论是想换官的(换一个好地方做官),还是想进城做官的,都争先恐后向张华琪“进贡”。在张华琪主政下的颍上县,如同一个大染缸,不知染黑了多少干部。据知情者介绍,那几年逢年过节,许多乡镇、科室一二把手、夫妻、父子、兄弟、甚至几家人一道去张华琪家送钱,在颍上县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。张华琪一生病,提“红包”安慰的干部便蜂拥而至,甚至有一年他家失火,也有大量干部送钱“压惊”。

  张华琪创造的荒唐记录很多,其中最有研究价值的是:“动干部”最多的一次县委常委会,一下子就调整了190名干部,创下县委常委会一次调整干部全国之最!一个颍上县乡镇领导伤心地说:“哪有比这更草率的事呢?别说其他县委常委不敢提出反对意见,即便有,哪有时间在常委会上说呢?190个干部的名单,仅念一遍就占去了不少时间,岂容大家以认真负责的态度去一一推敲?而这种草率,冷了多少好干部的心啊!”

  而短短半天的县委常委会,调整几十名干部对张华琪来说,更是“家常便饭”。

  颍上县直某办公室主任吴某,在被张华琪提拔到某镇党委书记的位置之前,就连续施放“金弹”:利用中秋节之际,到张华琪家送了2000元“小人情”。提拔后,吴某更是成为张家的常客:1998年春节前,送给张2万元,当年中秋节前又送去2000元;1999年春节前,送给张华琪1万元,当年中秋节前又送去2000元;2000年春节前,送去1万元;加上其他“见缝插针式的”送钱,张华琪先后收受吴某人民币4.8万元。他在县委常委会上说:“这样的人不提拔,那要提拔谁呢?”时,大概只有他自已才会清楚此话的“个中滋味”和“深刻含义”了。

  仅以张华琪担任颍上县委书记的1997年为例。据记者统计,这年8、9、10三个月,张华琪每月都要召开常委会研究干部任用问题。最为典型的是当年8月举行的县委常委会,张华琪一口气调整了20多名科级干部。在这些调整的干部中,几乎无一例外地都在事前或事后给张华琪送钱,以表达对张的感激之情。在这次常委会上,颍上县的一位副科级干部李某被调整为某正科级办公室主任。事后,李某来到张华琪家,送上2000元。1999年10月,为了继续得到重用,他便守候在上海等待张华琪出国考察归来。张刚下飞机进宾馆,李便奉上早有准备的1万元钱,请张书记“笑纳”。

  由于金钱开路无所不能,跑官要官、送钱买官成为张华琪主政下的颍上官场风气,更助长了不少人的“官瘾”。说到卖官,应当先看一看张华琪的“病理切片”,因为是他“参”透了调整干部的“妙用”,是他将卖官推到了匪夷所思的极致,是他创造了卖官一个又一个新记录。1997年1月,经过将近一年的“耐心苦等”,张华琪终于坐上了颍上县“第一把交椅”。半年刚过,深感“当书记跟当县长就是不一样”的张华琪,再也压抑不住自己贪欲的饕餮大口,开始“吃”了。而在张华琪的内心深处,县委书记与县长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:县委书记能控制“县委常委会”,是唯一真正拥有“乌纱帽”资源的人。

  “要想富,动干部”,几乎成了贪官深藏在心的铁律。自1997年8月份第一次主持县委常委会研究干部任用问题后,张华琪迫不急待地在5个月内连续召开了5次常委会,对全县所有乡镇的领导班子进行了“不留死角”的调整。其提拔和重用干部的标准既不是德才兼备,也不是有无业绩,而全部是按照“不送不重用,少送动一动,多送往上蹦”的贪官逻辑在办事。

  这几次调整,都不是“小手术”,而是“大换血”,一下子让全县干部领教了张华琪毒招的厉害。随着干部的调整,张华琪个人户头上的存款,也像加了热的温度计一样直往上蹿。为了让“常委会经济”发挥更大的作用,带来更丰厚的利润,老道的张华琪又对它进行了两项“创新”。

  一是将研究人事调整的县委常委会放在每年的春节前后进行。这样一方面既可以更加激励和调动各级各单位头头脑脑们“拜年”的热情和积极性,另一方面又可以披上人情正常往来的外衣,打擦边球,降低腐败的风险。不送的,担心自己从经济富裕的乡镇调整到经济差的甚至被调整下来;少送吧,又害怕把自己安排得不能令人满意。这就如同某电视台进行的无低价广告竞标,谁也不知道中标的低线到底是多少。为提高中标的保险系数,只好不惜血本地将价格往上抬,而各企业抬来抬去必然是水涨船高,受益最大的自然是电视台。据了解,在张华琪执政颍上县期间,有些富裕一点乡镇的“一把手”,为了守住自己的“肥差”,只好“长流水、不断线”地连续向其行贿。

  二是将“常委会经济”固定化,每年至少进行一次,以实现自己收入的“可持续发展”。在张华琪的一手操纵下,颍上县大大小小的干部都成了他可以任意摆布的棋子,今天让你到东,你就不敢到西,明天让你往南,你就不敢往北。于是,这些棋子一个个又魔术般地变化成了张华琪的囊中物、口头肉,而张华琪主持的县委常委会更是异化、变味为“常为贿”、“卖官场”。有人挖苦说“官位就差插个草标明码标价了”。

  面对长龙似的买官队伍,张华琪狮子大开口,来者不拒,有求必应,可“乌纱帽”毕竟是僧多粥少,?又是怎么满足供应的呢?司法机关的调查给我们揭开了其神秘的面纱,这里仅以耿棚镇为例。

  1997年春节前,该镇党委书记陈某和镇长刘某以拜年名义到张华琪家送上了2000元(春节后,陈某又单独送给张华琪1万元)。当年8月,张华琪便主持召开县委常委会,将陈某和刘某分别调任颍上县物价局局长、土地管理局副局长。

  把这两个人安置好以后,耿棚镇一下子就空出来两个党政“一把手”的位置。于是,曾给张华琪“表示”过的另一个镇的党委书记康某来到耿棚镇任镇党委书记;到张华琪家送过2万元的王岗镇党委副书记李某被“关照”为耿棚镇镇长。

  一年后,张华琪又将耿棚镇党委书记康某调整为县粮食局局长,镇长李某荣升耿棚镇党委书记。李某空下的镇长位置又被张华琪安排给了刚刚送给他12万元的古城乡党委副书记聂某。

  1998年中秋节前后,李某当镇长时,曾和当时的书记康某到张华琪家送上了5000元;康某离开耿棚镇,李某当上镇党委书记后,又在1999年春节前同新来的镇长聂某到张华琪家各送给张5000元。康某在离开耿棚镇到县粮食局当局长后,于1999年中秋节到张华琪家送上了1万元。

  仅仅挪动耿棚镇书记、镇长两个位子,张华琪不仅在短短两年多时间里进账四五万元,而且还推磨似地安排了一批干部。难怪有人说张华琪是“腐败之枭雄,弄权之高手”。

  记者在颍上县采访时,一些老干部掩饰不住对张华琪的极度厌恶。他们反映:“党内民主生活徒有虚名,长官意志代替民主作风,个人专制代替民主决策”是张华琪风格的真实描绘。他破开荒地“创下一次常委会上调整190名干部任职”的记录,其中绝大部分是提拔。想想看,如此密集地讨论干部,还谈得上“讨论”吗?像这样一次提拔上百人的事,据说在其任内发生过两三次。“完全无视组织程序,上百人、频繁地调动干部,是极不负责任的,也是极不正常的。这样搞干部队伍能不乱吗?”据说,张华琪在离任前的最后一次书记会议上,没有和班子成员商量就擅自宣布了几个重要岗位的任命。由于继任者徐波没有理这个茬,当时颍上县有传闻说,张华琪到阜阳后,曾派自己的司机给那些没有“来得及提拔的人”逐一退钱。

  “上行下效”彻底败坏了张华琪主政时的颍上县干部队伍。许多正常、健康的观念被人嘲笑成“异类”。一个长期在该县乡镇工作的干部曾对一家媒体记者大倒苦水:他到某乡任书记的第一个春节,办公室主任交给他一个6000元的红包,说是村干部们送的,并附有名单。他在信封上写下“心意收下,物资退回,下不为例”,当即指示将钱原封不动地退还。后来又遇到一次,他同样处理。之后,就“门庭冷落”起来,再也没有人给他送礼,但他也成了很多人嘲笑、挖苦、状告的对象。这位干部无奈地说:“这件事让我明白,如果你不加入游戏规则,你就会成为一个不受欢迎的人,一个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另类。

  “就拿逢年过节来说,如果别人都送礼,你没有送,一次可以,两次三次,长此以往,你就会感觉到那种压力。那么你可能因为计划生育、防洪抢险、禽流感、‘非典’甚至是别的什么,被撤职、免职,或者你会被安排到偏远的乡镇,或可有可无的位置。我在另一个镇任镇长的时候,其中有一项工作就是逢年过节和书记一起给县委、县政府主要领导送钱。每次他们都如数笑纳,从未有过推辞。”

  这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干部,最后对一家媒体记者深有感触地说:“现在农村基层工作的人,特别是乡镇干部,已经成为发生腐败的高危人群。腐败不仅危及着他们的政治生命,更侵蚀着他们的人格尊严。后来,当我终于脱离一线时,我用一部电影名称形容自己的行为:虎口脱险。”

  张华琪夫妻贪婪的本质被瞅穿后,任何一个机会都成了行贿者的借口。张华琪的女儿考上大学,光礼金就收了约8万多元。张华琪的岳父去世,礼金更是收到惊人的14万元。

  一些“官瘾”大的人给张华琪送钱,不是“一送永逸”,而是抓住每一个机会不停地“密集轰炸”。1997年到1999年,时任王岗镇党委副书记的李某、古城乡党委副书记聂某等先后8次送给张华琪近6万元。“糖衣炮弹”高密度轰炸的结果是立竿见影:李某很快当上了耿棚镇镇长,后任镇党委书记;聂某也如愿以偿地做了耿棚镇镇长。

  在张华琪主政时期,该县科级干部的月工资收入不过六七百元,很多人靠工资积累是没有能力去给他这个“一把手”“拜年”的。但为了自己的“钱途”,只能先投其爱财之所好,用钱把仕途铺成坦途。钱从何来?一些人开始打公款的主意。1997年8月,张华琪主持县委常委会将半岗镇副镇长孔某提拔为关屯乡乡长。为得到张华琪的关照和工作上的支持,1998年春节前和当年中秋节前,孔某和关屯乡党委书记林某先后两次送给张华琪1万元。

  1999年春节至2000年春节,林、孔又分别以拜年或过节的名义,4次送给张华琪共计5万元。以上6万元均在关屯乡财政所用虚开的招待费冲账。颍上县房地产管理局副局长兼房改办主任席某为谋求张华琪的支持,先后10次送给张华琪19.6万元,后来席某将其中的9.5万元以招待费、办公用品费、会议费等名义冲账。1997年8月,南照镇党委书记焦大某被任命为县农经委主任,同年10月县农经站站长焦小某升为县农经委副主任。为表示感谢,1998年春节前,焦大某和焦小某到张华琪家拜年并丢下6000元。回去后这6000元用虚开的办公费冲账。随后,焦大某的儿子由南照镇政府财办主任提拔为镇党委委员,焦小某由副科级提拔为正科级并任农村税改办公室主任。

  公家买单,个人升官,何乐而不为。从1997年11月到1999年6月,焦大某的继任者,南照镇党委书记姜某、镇长龚某把3次送给张华琪的5万元均在南照镇财政所以虚开的招待费冲账。有虚开招待费、办公费冲账的,也有用假发票报销的。1997年8月,润河镇镇长高某升任镇党委书记,一年后县人大的陈某任润河镇镇长。为得到张华琪的关照和工作上的支持,1999年春节至2000年春节前,身为书记的高某和镇长的陈某以拜年、探病为名送给张华琪共计2万元,其中1万元在润河镇用假发票报账。

  1997年8月,汤店乡乡长张某升为党委书记,耿棚镇党委副书记吴某任汤店乡乡长。为得到张的关照和支持,张某分3次送给张华琪共计4万元。这4万元后来均在汤店乡财政所用假发票冲账。根据安徽省高级人民法查明的事实,在给张华琪行贿的110多人中,颍上县共有33个单位的行贿者将70多万元“贿金”以虚开招待费等形式冲账,另有9.1万元用的是假发票。

  阜阳市人民检察院在2004年4月5日提起的公诉书中指出:被告人张华琪身为国家工作人员,利用担任阜阳地区行署税务局局长,颍上县县长、县委书记的职务之便,收受他人财物250多次,共计人民币200多万元,为他们谋取利益,这是阜阳历史上继王怀忠之后,受贿数额最大的县处级领导干部,其涉嫌犯罪总额达470万元之巨。

  有一个乡村老教师伤心地对记者算了笔账:在贫困山区,20万元可以建一所希望小学,470万元可以援建23所希望小学。若以一所学校容纳500人计,则可以改变1.15万名贫困孩子的未来;若按资助一名贫困失学儿童每年500元计,可让900名孩子读完九年制义务教育。

  这470万元“黑金”恰是颍上县百姓的血汗凝成。

  张华琪东窗事发后,其家人和亲属使出浑身解数甚至种种卑劣手段,合谋、串供,编造了一套又一套“美丽的谎言”,力图使其来源不明的巨额黑色收入“漂白”,以减轻罪责、减少损失。据介绍,这些人上窜下跳的目的只有一个,就是想证明张华琪的家庭收入中有相当一部分来自于“诚实劳动”,而且,呈现“多元化”的“盈利”模式。

  张华琪的老婆姚舒是一个“尽职尽责的贪内助”。她串通了一些人,伪造了票据,想证明其“做自行车生意”,由于经营出色,两年赚了35万元。这批人显然是有备而来,姚某商人举出了相关证据:经营自行车营业款进出账单据。张某商人也证明,她曾与姚舒开过饭店,盈利近20万元。与此同时,金某商人等5名证人向法庭证明:在张华琪被扣押的存款单中,有部分存款单的财产所有权归属于他们,应予归还。

  但是,这一切都被证明是一种“严密而荒诞的笑话”。法院查明,金某等人所说财产所有权归属他们的存款单一事,早已被姚舒自己“出卖”了事实真相。据姚声称,这些钱都属于张华琪,只是为了规避风险,自己在存钱时使用了其他人的姓名。另外,没有任何证据证明,身为县财政局经济开发处副主任的姚舒,参与了经营自行车的生意,也没有证据佐证其获利35万元的事实。同样,也没有证据证明姚舒开过饭店,更无从谈起盈利近20万元。所有的一切拙劣手段,最终都被“戳穿画皮”。

  2003年6月12日张华琪被逮捕。2004年7月22日,阜阳市中级人民法院对张华琪受贿、贪污、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数罪并罚,作出一审判决,决定执行无期徒刑,剥夺政治权利终身;并处没收财产42万元,追缴非法所得人民币421.73万多元,美元1.5485万元。后安徽省高级人民法院终审驳回张华琪夫妇的上诉。与他一同被判刑的还有张华琪的妻子姚舒。在丈夫炙手可热之时,姚先后50余次参与收受60余人所送款物,总价值39万余元。由此,这名阜阳市财政局经济开发处的原副主任,也将在铁窗中度过5年,并处没收财产10万元。

  对自己的犯罪道路,张华琪曾在法庭上作过简短的“忏悔”。他说:“我走到今天这一步,沦为阶下囚,完全是咎由自取,我愿意认罪服刑。现在阜阳正在搞警示教育,我希望把我作为典型教材,警示那些正在当官和想当官的人们,让他们记住一点,那就是‘当官不要贪财’。”

  来源搜狐网友:禾父的人生_plth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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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法纪网摘编 任薏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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